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揍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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揍人

村東頭這裏靠近荊樹林,是平緩的小山坡,種上了許多樹,附近沒什麽人家,大冬天的,雖然這裏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冬天並沒有那麽冷,願意出來的人還是不多的。

再加上這一塊大部分都是山林,冬天荒涼的很,今天太陽也不大,偶爾吹來的風帶著點陰森的味道,一想到夏天大人納涼時候講的那些鬼故事,冷汗都出來了,誰會到這個地方來?

何月又是個女孩,除非有什麽必須要做的事讓她不得不面對恐懼感。

想到早上那個畜生的行為,不難推斷出應該與之有關。

“跟上。”

紀晴輕聲道,三個人貓著腰,偷偷摸摸的跟在何月身後,不時借著大樹遮掩。

其實沒有這個必要,何月不認識他們,就算見到了也只以為是來這裏玩的,再說了,這時候的她心事重重,差點都踩到溝裏了,壓根就沒有更多的心思去關註有沒有人跟在自己身後。

荊樹林前面有個小緩坡,上面長滿了雜草,這個季節,草已經變的稀疏枯黃,何月揪著草,借力爬了上去坐在小緩坡上想事情。

紀晴三個人貓著腰藏在不遠處樹後面的雜草叢裏。

幸好不是夏天,蚊蟲叮咬那都還是輕的,萬一遇到蛇什麽的,那就麻煩了。

冬天還好,雜草雖然枯黃,但長的高,幾個又是少年身形,可以很好的被遮掩住。

“咱們就在這裏等著。”

陳子鰲憂心忡忡:“那畜生咱們不管了?要不然我去村口那條路守著?”

沈念安安撫他:“不用,何月到這裏來很明顯就是等那個人的。”

“你咋知道?”陳子鰲驚訝,說話都帶上了當地的方言。

沈念安笑笑不說話,紀晴拉了陳子鰲一下,讓他蹲好:“聽我們的沒錯。”

陳子鰲悶悶的蹲了下來有些想不通,看看紀晴,又看看沈念安,感覺兩人沈穩鎮定,自己就像個被爸爸媽媽帶出來的小孩兒一樣,也就不說話了。

何月在想事情,三個人蹲在後面有點無聊,沈念安拔了幾根幹燥枯黃的草葉隨手編了個螞蚱出來。

“你還有這手藝呢?”陳子鰲小聲驚呼。

沈念安將螞蚱放到紀晴手裏,陳子鰲不滿:“我也要!”

正說著,不遠處又過來一個人,陳子鰲眼力好,很遠就看到了:“是那個人!”

“錄音機帶了沒?”紀晴低聲問。

“帶了帶了。”

陳子鰲趕緊從棉服口袋裏掏出了,為了保證萬無一失,還特意新換了電池。

何月不再坐著,站了起來,來來回回踱步,看得出來心緒非常的不平靜,握在手裏的草葉子被折斷又揉碎了,從手心裏掙紮著掉落在地上。

人影越近,越能看得出何月的焦躁不安。

“為什麽何月會來?”

陳子鰲沒忍住化身十萬個為什麽寶寶,心裏有很多疑問。

“肯定是被威脅了。”紀晴讓陳子鰲閉嘴。

陳子鰲乖乖閉嘴,保持安靜。

人影很快走近,摟住了何月,帶著她朝另外一個方向走:“我帶你去個好地方。”

何月想要掙紮,那人低聲在耳邊說了句什麽,何月變得乖順了起來,順從的跟著走了。

三個人沒辦法,也只好悄摸跟著,成年男人在做這種偷摸的事情的時候,警覺性還是很強的,不時的四處看看,確定沒有人在意才放下心來。

好在對這個人來說,只是往林子裏走的深了一些,這樣即使外面有人經過也不會有人能夠看到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。

照理說,夏天其實最方便,穿的衣服單薄,小女孩又喜歡穿裙子,隨便找個犄角旮旯就容易得手,不像冬天,衣服穿的厚重,動手起來不方便。

只是他有些等不及。

到了一處比較平坦且空闊的地方,男人將小女孩往枯草上面一推,就壓了下來,準備就上午沒完成的事情繼續完成。

“乖乖的,今年的三好學生我把名額給你。”

男人不停地說著話,許諾和威脅相替,何月再不知事,也知道什麽樣的危險來臨,農村裏聊天八卦也不怎麽避著人,她知道自己已經不能佯裝什麽都不懂的打岔過去了。

眼前的女孩子之前還掙紮烈性一臉不情願,現在乖順溫軟如小綿羊,男人心裏非常得意,他本來對這種事情還有些顧慮和害怕,上手一次後發現自己稍微威脅一下或給些好處,這些女孩子就退讓了,任由自己隨便造作,甚至還有女孩喜歡上自己跟自己談起戀愛的。

真是天真的可愛。

“都是一群小賤貨,不過我喜歡哈哈。”

男人得意的笑,絲毫不知道身後有一道陰影快速朝自己撲過來。

雖然陳得全是個成年男性,但陳子鰲和沈念安是半大小子,力氣大的很,陳子鰲從小學就開始打架,加上營養充足,身體力量很足,沈念安從小做農活,也是攢的一把好力氣,陳得全從讀書工作以來,就沒做過什麽重活,對上一個可能還占上風,兩個一起上,又是猝不及防的偷襲,壓根反應不及,直接被套了個圓。

袋子裏面裝的還不知道什麽東西,血肉糊糊,黏不唧唧,還有一股子腥臭味,熏的他惡心作嘔。

陳得全極力掙紮起來,這時候成年男性的力量也就出來了,陳子鰲和沈念安差點沒有控制住,讓人從袋子裏鉆出來。

冬天山野枯樹葉多,枯樹枝丫也多,可惜沒有板磚,要不然,紀晴就可以祭出她的板磚大法了。

不過枯樹枝也能起到作用,紀晴拿著細長的樹枝直接掃到袋子上,打的裏面的人一激靈,發出一聲痛叫。

細長條子梭人才痛,當然粗的更好,就是她怕自己拿不住,少了威力。

沈念安壓住人直接上手揍,陳子鰲也不甘落後,跟著揍了過去。

常言道,亂拳打死老師傅,更何況陳得全從本質上來講偏文弱,平素也就只能在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逞逞威風罷了,這下被打的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。

一開始還叫著說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心報覆,到最後就變成哀求了。

何月在旁邊看著整個人都呆住了,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三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人,給陳老師套上大尿素袋就開始狂揍,揍的對方哭爹喊娘。

陳得全三十歲上下,金玉其外,敗絮其中,她一開始被他在課堂上侃侃而談所吸引,很為其魅力折服,常去問題目,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,對方就會摸摸她的手,揉她的頭發,那時她不知道怎麽應對,也就默許了對方的行為。

後來變本加厲,她還想裝糊塗,結果是他沒忍住,揭開了自己的目的,她心慌又害怕,又不知道怎麽辦,更羞恥於對別人提及。

老師懂得那麽多,像天神一樣,掌握著他們的成績,他們的想法。

現在看到那個自己崇敬又害怕的人被打的如喪家之犬,光環一下子就破碎了,忍不住也上去踢了兩腳。

“行了,不能再打了,小心打死了。”

紀晴攔住打上頭的兩個人,又對陳子鰲示意,讓陳子鰲照著她的話說話。

沈念安是不能說話的,他還在花水中學,要是被發現了,很難說不會被報覆。

陳子鰲揍了對方一拳:“你可以報覆試試看,明兒我就把你做的好事傳的十裏八鄉都知道,我看你還要不要這個工作了!我看你女兒還認不認你這個爸!混蛋!垃圾!”

“再有下次,就不是套麻袋打人那麽簡單了,知道了了嗎?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不敢了,再不敢了,饒了我,饒了我--”

長這二兩肉就是個禍害,紀晴心裏發狠,想到了上輩子和這輩子,直接對準男人□□一腳狠狠的踢了過去。

就聽到男人一聲慘叫,驚飛了還在山林裏潛藏的鳥。

陳子鰲和沈念安不約而同打了個冷顫,覺得身體某個地方涼颼颼的,充滿了寒意。

男人慘叫後似乎暈了過去,紀晴拉著何月,陳子鰲和沈念安把麻袋擡到路邊,紀晴把陳子鰲的鞋脫了,用襪子給麻袋打個活結,保證人不會被悶死,就快速撤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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